【冬盾】Deep Ocean Blue 搁浅 CH.12 最后一片鱼鳞
CH.12 最后一片鱼鳞
Tony Stark抱着一只狗向Steve走来，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，Steve吸了吸鼻子，收起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，“你找我吗？”
Tony 轻轻地抓着大狗背上的毛，大狗舒服得摆动尾巴，不时扫过Tony的下巴，Tony将狗放在地上，然后对Steve说：“Erskine是我的老师。”
“这样啊，”Steve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很抱歉，他是因为我而死的。”
Tony嗤笑一声，“他才不是为了你，他只是坚持一些自己的东西。”
Steve没有反驳，他并不是想要承担所有过错，Tony顿了顿又说：“别忘了他留给你的东西。”说完弯腰抱起了狗就走了。
这艘船并不属于他们，Steve在走廊站了一会儿，一个船员带他找到了安排好的房间，他走进去关上门，盘腿坐在床上，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指南针。
这个指南针是Dr.Erskine在他试验成功后偷偷塞到他的手心的，然后Dr.Erskine就死了。Steve轻轻打开盖子，将指南针的镜面取下，在下面的暗格里，有一枚蓝色的鱼鳞，宛如泪珠的形状。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干燥坚硬的鳞片，好像能够体会到当初鱼尾被切开的疼痛。这是他身上最后一片鱼鳞，这片鱼鳞的脱落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到他的家乡了，也失去了他的爱人。
Dr.Erskine将这片鱼鳞留给Steve，Steve并不清楚其用意，今天Tony Stark的提醒让他也不禁好奇起来，这片鱼鳞究竟有什么用。
“孩子，不要被仇恨蒙蔽，我要对你做的事，是一个魔法，会让好的变得更好，坏的变得更坏。所以，我要你想想那些美好的事。”
“当你重回大海时，记住，战胜恐惧。”
Dr.Erskine对他说过的这几句话，似乎有很深的含义，鉴于Zola也在场，Erskine只能隐晦的提示他。
或许等他到了皇宫，找到Tasha所说的那片鱼鳞能够给他一些启发吧。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鳞片，把指南针塞到怀里，准备脱靴子休息一下。
门突然被打开了，Bucky径直走了进来，Steve的动作停住了。
“我们住一间。”Bucky踢掉鞋子，解开腰带把配枪拿在手里，挨着Steve坐了下来。
Steve点了点头，继续脱着靴子，Bucky把枪压在枕头底下，然后躺在床上，“我忘记了许多东西，其实我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。”他非常平淡的叙述着，Steve想知道这个答案很久了，但这并没让他有得偿所愿的欣喜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从见面开始你就在道歉，你真的认为是你的错？”
Steve想了想，转过身子看着Bucky，“我很抱歉我伤害了你，Bucky 。但是歉意不能挽回什么，我不能永远这么活下去。”
”我的确不需要你道歉。“
”你还记得什么？“
“你是想问我还爱不爱你吗？”Bucky笑了起来，即使他和Steve记忆中那个人有些差别，可是这个笑容却是一模一样。
他非常轻柔地摸了摸Bucky的头发，“我并不需要答案。”
“因为你昨晚已经知道了？”
“我期望，我是你最后遗忘的东西，即使你恨着我也好。”
Bucky撇撇嘴，伸手沿着Steve的脊椎摸了摸，“你和我记得的一样，是个小傻瓜。”
“你就这样放弃了？”Steve知道，此时此刻，Bucky会对他坦白一些事，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才能知道的事。
但是Bucky并没有开口，反而闭上了眼睛，这一路走来，Steve知道了很多的秘密，但是他也知道，Bucky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。刚才Bucky突然表现出恨意并没有让Steve害怕，他比谁都清楚，Bucky是什么样的人。Steve明白，Bucky离真正的死亡越近，就会越来越怨恨他。但是他也相信，那并不会使James Barnes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。
“你必须告诉我真相，或者我会自己找到真相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？”Bucky嗤笑一声，“小人鱼，不要以为你可以拯救一切，你应该忘记过去的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小人鱼，James。”Steve直视着Bucky的脸。
“没错，你甚至都不敢和鲨鱼搏斗了，不是吗？”Bucky张开眼睛，嘴角带着笑意，眼神却有些冷漠。
“可我受到过皇室的训练，即使我惧怕海洋，我也和你一样，是个称职的船长。而且在陆地上，我就没有弱点。”
Bucky抓住Steve的手将他拽到自己怀里，一个翻身压住他，“弱点？你的弱点可不止这些。”他慢条斯理地解开Steve脖颈上的第一颗扣子，摸着他的喉结。在锁骨处还留着前夜的痕迹，他伸手抚摸着，眼神却冷漠至极。
“爱情可不是弱点。”Steve放柔了目光，伸手抚摸Bucky的脸。
“爱情是我的弱点。”Bucky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胸口的位置，“很多事我都忘记了，可是我一直记得这个，很痛。”
Steve搂住Bucky的脖子，将他拉下来，Bucky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，犹豫了一下就亲了下来。先前咬破的皮肤已经愈合，留下一道道干燥的唇纹，Bucky伸出舌头舔舐Steve的唇瓣，将整个身体压了下来。这可不像毫无爱意的亲吻，Steve轻轻回应Bucky的入侵，伸手摸着Bucky的胸膛，那里依然毫无起伏。
察觉到他的动作，Bucky停止了亲吻，“亲爱的，你误会了，我可不是那个傻兮兮爱着你的皇家船长。”
“那你是谁？”Steve反问，“即使你恨我，你也是James Barnes ，不是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是James Barnes ，可是很多东西改变了。”他眼睛里的绿光慢悠悠的在幽蓝的虹膜上流窜，像一尾尾小鱼在海洋游动。
Steve摸了摸Bucky的脸颊，“我不会再让你遭遇那种……背叛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保证。”Bucky翻身躺在床上。
“我已经加入你们了，你必须信任我。”
“这就是你，即使你懂得了提防人类的险恶用心，可你永远学不会勾心斗角。”Bucky偏头微笑着说，他的笑容并不缺乏情感，显得风流却又漫不经心。
Steve突然觉得有一股挫败感，他想要从Bucky嘴里套话，手段却幼稚得可笑，“我以为我们之间用不上这些手段。”
Bucky还在笑着，嘴角眼角都向上扬，显出一种无忧无虑的快乐。就在那一刻，Steve突然明白了，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，即使Bucky的心缺失了一块，他依然是那个记忆中希望自由的航行在大海上的年轻船长。Steve一直不明白的东西，突然想通了。
“你知道自己要死了，对吧？”他轻轻开口。
Bucky的笑容僵住了，好像被抓住了痛脚，缓缓地转动眼珠看着Steve，”我知道Tasha告诉了你什么，但是，那片鱼鳞早就失踪了。皇家博物馆，没有这件收藏。“
说完这句话，他扭头看着Steve，好像他早就接受了一切，正在慢慢等着死亡降临。他耸了耸肩，好似不知道自己正在打破最后的希望，接着说：“我在走向死亡，Steve，没有人能够阻止。”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死神，温柔而又残忍地宣告着自己的死讯。
我不能放弃，Steve想。Bucky站在深渊之中，而他是唯一伸出双手的人，他绝对不能放弃，他要在Bucky回头的那一瞬间，紧紧抓住他。
“你也放弃吧，Steve，我也不想恨你了。等找到了永无岛，我会找个地方，迎接真正的死亡，叫Natasha放心好了，我不会成为怨灵。”
Steve摇摇头，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指南针，想了想，打开取出一片鱼鳞，”我也有一片鱼鳞。“只是突如其来的想法，他觉得，Tony Stark的提醒或许真有什么深意。
银蓝色的鳞片躺在他的手心，Bucky的表情有些震惊，他看了一眼Steve，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那片鱼鳞，”海魄？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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